丝绸之路上的这些佛教城市
驼铃声声、马蹄阵阵
这是集经济、贸易、艺术、宗教
于一身的不平凡之路
梦回大唐的盛世之都长安
全民信仰佛教的国度高昌
有着羌笛声胡旋舞的龟兹
......
这条路有数不尽的城市
数不尽的故事
与那数不尽的悲欢离合
自西汉张骞受汉武帝之命出使西域
此后这条路不断被使节、商人、僧侣
等后来者开辟、拓展、沿用
从而成为了东西方间经济、政治
文化交流的重要道路与纽带
值此“一带一路”倡议期间
上海玉佛禅寺特推出
“一带一路与佛教文化”系列推文
本期让我们一探丝绸之路
“陆上城市”【上篇】

■ 梦回大唐——“长安”
长安是西安的古称,是历史上第一座被称为“京”的都城,也是历史上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城市 。因地处长安乡,故名长安城,取意“长治久安”。
长安是十三朝古都,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朝代最多,建都时间最长,影响力最大的都城,居中国四大古都之首,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隋唐时期世界上最大的城市。
长安是丝绸之路的东方起点和隋唐大运河的起点,是迄今为止唯一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定为世界历史名城的中国城市,与雅典、罗马、开罗并称世界四大文明古都 。拥有着7000多年文明史、3100多年建城史和1200多年的建都史。
七到九世纪的世界上,可能没有一个城市像长安一样拥有那么多的故事。
作为唐帝国的首都,长安除了本地居民之外,更聚集了来自帝国各地的商旅、士人、军人、官员与他们的家眷,多达百万的住民,他们的悲欢离合与长安的命运连结,使长安城不只是他们人生的舞台、更成为故事中的重要角色。
长安城中的故事不能尽述,长安是一个从汉代就存在的地名,沿用了数百年。
当隋统一南北朝后,有必要审慎选择新帝国的首都,而汉长安城屡遭兵祸、土地盐化,加上隋篡夺了北周,城中不时传出北周皇族鬼魂作祟的传说,迫使隋在汉长安城的南边重新规划了新的都城,命名为大兴城,唐代更名为长安。
唐长安城大致上沿用了隋代的设计,只更改了一些坊名,从空中鸟瞰,长安城的北面是政府机关所在的皇城,皇城的北方则是皇帝所在的太极宫。
太极是宇宙万物生成之始,这样的结构,显示了时人的宇宙观——长安城不只是人间的国都,也是宇宙运转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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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的国度——“高昌”
高昌国是西域的一个十分纯粹的佛教国家。高昌,位于今新疆吐鲁番市高昌区东南,是古时西域交通枢纽。为天山南路的北道沿线,亦为古代新疆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之一。
公元5世纪中叶至7世纪中叶,在这个狭窄的吐鲁番盆地中,曾先后出现四个由汉族人建立的独立王国,先后分别是阚氏高昌、张氏高昌、马氏高昌及麴氏高昌。
高昌人自古即信仰佛教。上至国王下到百姓,全都笃信佛教,曾有“全城人口三万,僧侣三千”的记载,可见高昌国的佛教香火之繁盛。
自麴氏王朝高昌成立后,佛教受历代诸王保护,佛法日益隆盛。高昌王麴伯雅极为尊崇佛法,听沙门慧乘讲《金光明经》。
柏孜克里克石窟第20窟高昌王后供养像
唐太宗贞观三年,高昌国王麹文泰迎来了大唐西行僧人玄奘法师。国王麴文泰率全城官员百姓迎接玄奘法师,热情款待,并请求玄奘法师能够永留其国。麴文泰坚决挽留,玄奘绝食数日,才获准允其西去。
麴文泰还下命剃度了四位沙弥,陪同玄奘法师西行。又赠送法服、黄金、绫绢等物,派遣随从二十五人、马三十匹,为玄奘送行。又写信给龟兹、突厥等延边二十四国,恳请护卫玄奘法师。从这些方面,可以看出高昌国崇信佛法不遗余力。
十九世纪以后, 经多次考古探险,高昌古城出土无数佛像、佛画,与梵语、胡语、汉文、回鹘语经典等。
此中,以回鹘语写成之经典,有《金光明最胜王经》、《方广大庄严经》、《弥勒下生经》、《天地八阳神咒经》等,多为译自汉译藏经之转译本。此外,另有高昌故城、交河故城、伯孜克里克石窟等著名佛教遗迹。

■ 艺术之都——“龟兹”
西域古国龟兹,在汉唐两朝的战马嘶鸣中,成为安西都护府治所所在地;在你方唱罢我登台的动荡岁月中,为中原文明奉献出鸠摩罗什、龟兹乐舞等文化瑰宝。
今天它的名字叫“库车”,很多人认识它是因为独库公路,而不再回望龟兹古国的故事。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牙帐内,单于端起月氏王头颅做成的酒杯,痛饮着龟兹的葡萄美酒。
35载后,汉武帝偶然听说此事。他意识到联络西迁月氏复仇匈奴的机会来了。时不我予,意气风发的张骞带上黄金和丝绸在天子殷切的目光中,踏上“丝绸之路”,寻找月氏。
尽管司马迁《史记》叙及“凿空西域”时,未提到龟兹,我仍从后世史家绘制的种种张骞西域行程图上,看到了龟兹频频现出的靓丽身影。
正是张骞前后两次的西域之行,让处于匈奴残暴奴役下的龟兹开始接触先进的中原文明,并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与中原王朝结下不解之缘。
龟兹壁画佛陀像
龟兹是个艺术之都,在浩如烟海的唐诗宋词里,龟兹乐舞处处可闻。
最出名的莫过于白居易《胡旋女》的诗句:“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而唐玄宗本人就是龟兹乐舞的拥趸,尤擅羯鼓。诗云他击鼓时“头如青山峰,手如白雨点”。
在另一首传世名篇《琵琶行》中,白居易用文字按下了对龟兹传入中原的乐器——琵琶的录音键“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如此的出神入化、匠心独运,以至于历史学家陈寅恪怀疑白居易是白孝德的后人,体内流淌的是龟兹人的血液。
盛唐以降,北宋诗人沈辽则唏嘘感叹:“龟兹舞,龟兹舞,始自汉时入乐府。世上虽传此乐名,不知此乐犹传否”。
他的确不知,那时,在龟兹克孜尔石窟的壁画上,有一群飞天和舞姿生动的菩萨,她们在歌,她们在舞,她们在用音乐与艺术讲述佛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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